【曲方】那瓶酒

*曲松林×方五洲

*ooc属于我,严父慈母的爱情属于他俩

*想开车,热度到20再更

*勿上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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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冷,真冷。

青藏高原的秋风呼啸在耳旁,吹的手哆嗦,连带着酒瓶子也晃荡着,叮叮当当响着孤独的声。

孤独的像他曲松林似的。

也是了,奔四的人还没个归宿,把整个青春都留给了登山,

还有那个人。

他恨了15年的人。

眼下已经入秋,刚从首都温暖天气里回来,还真有点不适应了。

曲松林打开屋门,把酒瓶放在茶几上,蓝灰色的大衣脱了随手扔在一边,小心翼翼地把右脚搭在茶几边缘,坐在了沙发上。

黑白电视滋啦滋啦地响着,中国登山队的画面一会儿出现,一会儿又变成雪花。

曲松林没理电视里主持人激昂的夸赞声,拿着启瓶器打开了一瓶青岛,似睁似闭地灌了下去。

还是酒好喝,能让他忘掉自己在哪,忘掉旁边的声音,忘掉自己脚上传来的痛觉。

这会儿电视机不卡了,介绍着中国登山队队长方五洲的英雄事迹。

优秀又果敢的队长是他,让他等了15年,全国人民等了15年的人也是他。

本来一片黑暗的视野里出现了珠穆朗玛峰上的情景,在满天的风雪中,方五洲向他扑了过来。

自己本能的向方五洲伸出手,但是方五洲却没有管他,够到了摄影机,从护目镜里看着自己掉下去,没有一点表情。

靠,救自己的也是他。

正当曲松林沉浸在酒精中时,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响起,把曲松林从不知是美梦还是噩梦的回忆中惊醒,迷迷糊糊的反应了一会儿,才含糊的让门外的人进来。

说完这句话,曲松林就后悔了。

从7月份开始,训练营就几乎没人了。全登山队正沉浸在登上珠穆朗玛峰的喜悦中,体育总局索性就放了个假,让大家回去找父母报个平安。

除了几个没家,没亲人,在这里留了什么回忆的人,都走了。

黑牡丹是一个,她家就在训练营附近,同时还得料理李国梁的事。

再就是曲松林自己,没亲人没家,留着打扫打扫训练营,想着怎么折磨折磨新队员也是可以的。

再就是方五洲……按说徐缨没埋青藏高原,而是学西方那种什么海葬,把骨灰洒海里,这就没啥可留恋的了。他方五洲也不至于在北京没亲戚吧,也不至于在北京没同事吧,怎么就回来在这守着了。

还每天闭门不出,走过去还有点微弱的抽泣声。

一个黑牡丹一个方五洲,晚上听就跟招魂似的。

曲松林和黑牡丹交集不多,人小姑娘也不是有事大晚上来找他的那种人。

那就只能是方五洲。

真是想啥啥来。

门从外面拉开,裹着件灰色大衣的方五洲哆哆嗦嗦的进来,关上门,回过头来,朝曲松林笑了一下。

方五洲总是很喜欢笑,笑来笑去都一个样,不漏牙,嘴角微提,看着温和无比。

登上珠峰的时候是这个笑,看曲松林举着缸子说恨他、把酒瓶甩他面前的时候也是这个笑。

好家伙,现在还是这个笑。

曲松林不舒服的把头偏了偏,去看电视,发现新闻已经播完,又变成白花花的了。

逼他把头转回来,眯眼看方五洲。

“一个人搁这儿喝呢?”方五洲也把大衣脱下来,坐在沙发的扶手上,顺手把另一瓶酒捞过来,拿启瓶器开开了。

曲松林没理他,自顾自的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。

他曲松林不是一个能拉下来脸的人,尤其是面对方五洲。

除了李国梁死那天理解了方五洲的一时激动、在他最恨的人那里把眼泪擦了干净之外,就是看方五洲从珠穆朗玛峰下来作为领导的几个点头。

他承认他脸皮薄,在人面前说了伤人心的话没法再撑着假笑在人旁边粘着。

但他也没法不承认确实理解了方五洲的想法:不能把别人的生命当儿戏。也没法不庆幸方五洲还是那么厉害,能再次创造记录。

两种情感交杂着,让曲松林的内心波澜起伏,而脸上却平静如常,保持着与方五洲冷战的样子。

现在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,曲松林没辙了,只能继续保持沉默。

“松林,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啊,我就想说说我的意思。”

“松林,这15年过去了,你还过不去那个坎吗?”

“现在国际上都承认了咱的地位,都承认是咱的领土了,老队长给咱的任务咱也完成了,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?”

“当时不是你的错,是我的。这15年,也都过去了,松林,你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曲松林没想到方五洲一上来就开始了碎碎叨叨的劝导,神经也在酒精的作用下,下意识插了一句。

“松林,我就是……我就是想和你说,15年前是我的错,我希望望你能原谅我……”不知道方五洲是不是也喝醉了,眼睛里已然泵出晶莹的泪花,但视线一直聚焦着曲松林,没离开过。

“方队,是徐缨死了您受打击了是怎么着的,”曲松林把酒瓶一放,用手支撑着站起来,含着怒气,对着方五洲讽道,“您说的那些我都懂,是我跟自己过不去行吗?”

方五洲把头抬起来,曲松林看见一滴泪从他平平的嘴角划过,流到地上。

“今天咱俩都喝醉了,你回去吧。”

曲松林转回了头,一瘸一拐的走向卧室,没回头。

他听见沙发那边的脚步声走远,倚在卧室的门框边,把拳头狠狠地打在墙上。

“操你妈的方五洲!”曲松林竭力大喊,转过身子把背靠在墙上,捂着被酒精染红的脸,等了片刻后,双手使劲揉了揉脸,然后把手揣在兜里。

“老了,喝不了多少就醉了啊。”说着,走到床边,就躺了上去,朝着天花板冥想着。

没等他从初遇方五洲时开始回忆,就听见客厅那边“嘡啷”一声,

方五洲从里面把门锁上了。

随即曲松林听到一阵脚步声想起,停下来时,方五洲已经到了卧室的门前,双手插着裤兜,凝视着他。

“曲松林,咱俩都是男人,能痛快点么?”

/希望看到这里的人,可以留下印记

/轻点骂,心理承受能力不强

/有错误一定要指正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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